变性欲症的出现有多常见


翻译：Rara
Translated by Rara, 02-18-2009
[Updated 3-15-09]
（译者注：
1、原文中的“transsexualism”，中文译文常见的有易性症、易性病、变性症、变性欲等，“易性癖”因定义不准确已被取消。为配合网站中文版整体用语格式，译文中一律采用“变性欲症”一词；
2、原文中的“prevalence”，在医学领域使用时通常译为患病率、普及率或流行程度等。为贴合中文的语言习惯，译文将根据上下文内容选用前2个译名，请注意实际含义是相同的；
3、一些缩写的含义——TS：变性欲（症），可指代变性欲症患者，包括术前和术后人群 / TG：跨性别（症），可指代包括TS和CD在内的所有有跨性别感受的人 / CD：变装欲，可指代变装欲患者 / MtF 和 FtM：男变女和女变男 / GID：性别同一性障碍 / SRS：性别再判定手术，即变性手术。）

在这份研究报告中，我们计算了美国男变女（MtF）变性欲症患病率的下限近似值，该数字基于对过去四十年间已经完成性别再判定手术（SRS）的美国居民人数的估算。我们发现SRS的普及率至少有1:2500，并可能是这个值的2倍。我们由此发现MtF变性欲症的实际患病率肯定接近1:500且甚至会更高。我们指出了这个结果显示出和其他国家关于TS患病率的近期研究的一致性。我们的结论和被美国精神病学界的“专家权威人士们”再三引用并提供给媒体使用的患病率（1:30,000）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思考了为什么该学界非要坚持引用那个小了整整2个数量级（相差100倍）的患病率数值。最后，我们论述了我们大得多也现实得多的数字向医学界、公共卫生界、社会福利界和政府官僚机构所提出的挑战。



有很多理由需要知道在基于发育或医疗状况下的患病率近似值。对我们来说的重要原因是，一个状况的患病率决定了其被医学研究者、内科医生、公共卫生官员、社会福利工作者和政府官僚所关注的程度。如果该状况被推测为“非常稀少”，则它将几乎不会被关注。如果它被认为是不罕见的，而且它对患者有非常大的影响（比如多发性硬化或耳聋），那么它将会被更严肃地对待，同时更多的医疗和社会资源也会被应用到它的治疗中。

在这篇文章中，我们将展示出计算一个男变女（MtF）变性欲症的患病率的近似值是多么的容易。我们首先通过累加每十年在美国完成性别再判定手术（SRS）的公民和居民的估算值来得到在美国现有的术后女人人数的估算值。然后我们把这个数字除以国内成年男性的总数。这个结果是一个大致的术后人群普及率的下限，大约是1:2500。换句话说，在美国每2500个成年男性中就至少有一个或更多的人完成了SRS手术并成为一个术后女人。而有强烈MtF变性欲症的未手术人群的普及率肯定是这个值的数倍，可能接近1:500。

当我们把这个值和被美国“精神病学权威人士”经常引用的的值（1:30,000）进行比较时，我们发现那些权威人士长期将变性欲症的患病率少报了至少2个数量级。这是一个如此令人难以置信的差异，以至于我们必须对精神病学组织（在美国它很大程度上占有并控制了提供给媒体的变性欲症情报资料信息）为何要这样持久地散布严重少报的患病率数据而提出疑问。

就如我们所看到的，你不必成为一个科学家或精神病学家来完成这些患病率的计算或者去理解他们。任何著名的新闻记者都可以提出相同的分析。任何有见识的读者都能学习并理解它。

通过联系上下文中从常识数据里得到和“传统的专家观点”严重冲突的的简单计算，读者应把这篇文章理解为一份“研究报道”而不是“科学论文”。不是仅仅精炼已存在的最佳惯例，这篇文章意图协助传统观念的“范例替换”，并协助引起一个在看待这些问题时的新出发点。一旦有了这样一个新出发点，我们就可以在应用传统科学理论时通过收集更多数据和进行更多计算来精炼我们的估算。

那些对这些问题上真相的关注将意味着我们必须从“精神病学权威人士（那些在晦涩的“科学期刊”上撰写谎言的人，和那些面对批判仅出示他们的“权威证明”而不是提供他们的数据和计算的人）”那里获得讨论权。“精神病学专家”的存在告诉我们“科学报告说是那样的”再也不够用了。取而代之的是，我们需要看到可以成为基本常识的实际数据和计算。那么我们就能自己进行判断是否要相信这个结果。

以此类推，这和测量一块土地有些类似。假设有一个“测量专家”说这块土地有2英亩，然后我们绕着走了一圈并用步子量出这块土地的尺寸并大致估算出它有200英亩。常识告诉我们“测量专家”一定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当然，我们的大致估算也许会有一些偏离，这块土地也许是150英亩或者250英亩。但常识告诉我们这块地决不可能是2英亩。那么我们接下来就可以转移我们的关注点来思索这个“测量员”如何或为什么会将如此巨大的土地错看成只有那么一丁点！

同样，如我们将看到的，琳的估算显示出和全球其它国家关于变性欲症患病率的估算的一致性。幸好，通过把我们的方法、数据、计算和结果同很多国家进行共享和比较后，我们将逐渐掌握关于真正身受跨性别和变性欲状况影响的人们的数量的更清晰的的情报。在为受此状况影响的人们争取改善的医疗待遇水平、社会支持和国家政策支持的过程中，改良的患病率的估算将是一个重要的影响因素。




“患病率”是指在一个特定时刻、特定人口内所存在的处于某一特定状况下的病例的数量。如果在一个100,000人口的城市中有100例某医疗状况的病例，那么那个时刻在那里的患病率就是千分之一（通常被写为“1:1000”）。获知一个状况有多普及的线索真的非常重要，因为这决定了需要分配多少资金到针对这个状况的公共卫生研究、医学研究和医学治疗上。

这个概念不要同“发生率”相混淆，那是指在特定年份的特定人口中某个状况的新增病例的数值。发生率和患病率有复杂的联系。举例来说，短期的状况比如骨折，许多人也许会在一个特定年份里骨折，比在其他任何时间里治疗骨折的人都多。那么关于骨折的患病率在任何时间都会比特定年份的骨折发生率来得低。如果平均治愈时间是4星期，那么骨折的患病率将只有发生率的4/52或者1/13。

然而，在类似变性欲症——通常在自我诊断于年轻时并持续一生——的这种状况，我们发现在任何给定时刻的患病率均大大超过发生率（该年中新诊断出的病例数），大约高出30到40倍。在计算患病率时，我们考虑了人口中确诊病例的整个累积值，而不是每年的新增病例数。
　
（译者注：换句话说，患病率由时间点决定，发生率由年份决定。除非该医疗状况持续时间超过1年并都在年初发生，否则在该年中任意一个时间点的患病率一定比该年的发生率低。然而对持续时间长达一生的变性欲症而言，其患病率实际是不断累积的——除非患者死亡，从而远比发生率要高得多。）




美国的医学权威人士描述中最常引用的一个患病率是：MtF变性欲症为三万分之一，FtM变性欲症为十万分之一。你会发现这个数据被一次又一次地被描述，就像出现在华盛顿邮报 [1]和纽约时报 [2]中的新闻故事里的一样。但是不觉得他们的描述似乎有些奇怪么？他们把变性欲症描绘得不可思议地稀少。但是，现在很多人知道变性人或在他们的学校、公司或小群体中听说过。那么这些“极其稀少”的描述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描述来自美国精神病学协会的精神障碍的诊断和统计指南（DSM-IV） [3]。这些数字经常由两个“杰出的精神病学中心”发往媒体并被长时间公布，同时控制了关于“变性欲症的性科学和精神病学理论”的思考——也就是在加拿大多伦多的Clarke协会，和在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的Johns Hopkins医学学校。这里是一段真实的引用，来自DSM-IV-TR，2000年8月，第579页：

“患病率： 目前没有最近的流行病学研究以提供关于性别同一性障碍方面的患病率数据。从欧洲小国中得到的关于总人口统计与参照的授权数据表明了大约每30,000个成年男性和每100,000个成年女性中有1人寻求性别再判定手术。”

这些描述出自于现代SRS手术刚开始成为医疗手段之前数十年来的数据。一些最早发表的患病率的估算报告是由瑞典的Walinder于1960年发起的。他计算出的患病率是：MtF变性欲症为1:37,000，FtM变性欲症为1:100,000。这些数据在在斯坦福社会性别项目的早期、1973年2月于斯坦福召开的一次关于性别焦虑综合症的会议上被美国的研究者广泛引用和传播。在那之后的大多数患病率的计算都倾向于试图“证实”Walinder的早期估算——那个通常被非正式引用的“1:30,000和1:100,000”。这个患病率的数字我于60年代末从本杰明医生那里听到，然而这数字直到今天仍然出现在这诊断和统计指南（DSM）中！

无论如何，自从1960年起寻求和得到SRS治疗的人数已经显著地增加了，因为更多受到影响的人们开始意识到治疗的可能性。更重要的是，这些描述没有指明未治疗的强烈变性欲症患者的患病率。这仅包括了那些在某个时刻当歧视强烈到难以置信时勇敢地站出来并寻求SRS手术的人们。常识告诉我们比起公开站出来的人，有更多的人在沉默中承受着痛苦。但是究竟有多少？



让我们做一些“数字的侦探工作”。这实际并不是那么难做到。

我们将简单地估算在美国的术后变性欲女人的实际数字，并把它除以成年男性数（上限为60岁，因为更年长的人在过去基本没有做手术的可能性）。在这过程中，我们会发现精神病学的“权威人士们”的数字远远小于该值，大约差了2个数量级。

在1960年前，在美国的市民中只有很少的SRS手术被实施。George Burou, 医学博士，卡萨布兰卡，墨西哥，于1960年开始采用一种被大量改进的新的“阴茎翻转”技术来进行大批量的手术。哈利·本杰明（Harry Benjamin），医学博士，美国的一位对变性欲症进行了先驱性研究和临床治疗的内科医生，开始将许多美国的变性欲症患者引荐给Burou医生和另外几个使用Burou医生的新技术的外科医生。（琳后来从本杰明医生那里得知，在1968年，她是从美国去进行SRS手术治疗的第一批600到700名MtF变性欲女人中的一位）。





美国的数字在1970年得以增长，是由于在Johns Hopkins医学学校和斯坦福大学中的性别同一性问题促使了美国医院放宽了SRS手术的限制，一些美国外科医生也开始着手进行SRS手术。在70年代里更多的病患则前往Burou医生和国外其他有经验的外科医生那里进行手术。琳于1973年中期从本杰明医生那里得知，他的记录显示了到那天为止美国的MtF变性欲女人中已有2500例SRS手术完成。

下表显示了琳·康维关于近数十年来美国公民在国内和国外由主SRS外科医生进行的SRS手术数量的大致估算，并推断包含了那些由许多次级外科医生所进行的手术（每年实施的数量较小）。一系列数值被给出，从保守到最可能的数字。注意这些数字并未将这些外科医生进行的其它变性欲手术（例如乳房成型术、阴唇整型术和SRS修复术）计算在内。更多的关于MtF性别再判定手术的背景资料，可以参阅琳的SRS主页 [4]。

目前在美国每年约完成800到1000例MtF的SRS手术，同时有同样或更多美国公民在国外完成手术（比如在泰国，那里的手术质量非常好而价格则低得多）。因此在美国的公民和居民中实际每年约有1500到2000例MtF的SRS手术被完成。美国排名前三的外科医生（Eugene Schrang、Toby Meltzer和Stanley Biber）每年共约实施400例SRS手术。同时在美国每年大约有10多名其它外科医生默默地进行数字较小的SRS手术。外科手术先锋Stanley Biber自从他1969年开始这项手术以来已经完成了超过4,500例的SRS手术；许多年来Biber医生每天做2例SRS手术，每周3天！





把近几十年间进行的手术数量合计一下，我们发现在美国大约有30,000到40,000的术后变性欲女人。当然有一些在美国进行的手术的对象是外国人（大约15%？）。同时也有一些经历过SRS手术的人现在已经去世了。不管怎么说，多数的术后变性欲症患者是在过去的15年中完成的SRS手术，同时她们之中有相当高百分比的人依然健在。于上世纪60年代到80年代中期进行手术的那一小群TS们大部分是年轻人——在她们20几岁和刚过30岁不久的时候，因此这些女人当中的大部分依然健在。在核对了死亡率之后，琳估算在美国的术后人群数量要超过32,000。

为了计算美国MtF性别再判定手术普及率的大致下限，我们简单地将术后女人的数量——大约32,000，除以美国介于18到60岁之间（从大多数当前术后人群的年龄分布所得出的年龄范围）的男性人数——大约80,000,000：

32,000/80,000,000 = 1/2500。

无论如何，我们吃惊地发现在美国每2500名生理男性中至少有1人已经完成了SRS手术并成为了女性！这个1:2,500的值远高于医学界中再三被引用的1:30,000。DSM-IV的数字很明显有很大的偏差，至少相差12倍！然而，在进一步的检验后我们将发现这个错误实际比前面所说严重的多！

无论如何，你需要记住的是DSM-IV“估算”的对象是变性欲症的患病率，而不是SRS手术的普及率。最近的报纸文章总是制造那样一种解释，并将1:30,000描述成“变性欲症患者的数量”，而不是术后女人的数量。

琳估算那些承受强烈MtF变性欲症困扰的患者人数至少有已经完成SRS手术的人数的3到5倍。理由很明显：很多变性欲人群并不知道对自身这种状况的处理和治疗的方法，并在无望中默默承受痛苦。很多人对“出柜”心怀恐惧，并为了避免社会的污名化而寻求帮助。更多的人无法为性别转换支付高额的医疗费用。因此美国肯定有大约100,000到200,000的受强烈变性欲症困扰的未治疗患者存在。

所以已治疗和未治疗的人数总和应该是130,000到240,000。假设这个数字是160,000——更接近范围的下限，那么强烈变性欲症的患病率则为 160,000/80,000,000 = 1:500。这个值仅仅是患病率的大致下限，而实际值则可能轻而易举地大幅超过它。




我们可以通过用一个完全不同的方法来计算术后人群的普及率以对上述结论做一个快速理性的检查。这里我们将要计算的是“增量”。我们可以通过将美国每年持续的SRS发生率除以男性出生率来得到结果。因为现在美国每年有大约1500到2000例SRS手术同时有大约2,000,000个男性新生儿，所以我们找到了一个关于患病率的增量值：介于1500/2,000,000 = 1:1333和2000/2,000,000 = 1:1000之间。

这个结果实际比上面的计算结果（1:2500）大上2倍还多，因为（每年的）SRS手术发生率已在过去几十年中上升，而（每年的）男性新生儿出生率则保持得相当稳定。这个值之所以比过去几十年得到的早期增量值更接近实际患病率，是因为近年来更普及的知识和治疗权限的开放以及对变性欲人群污名化的减少。这个关于最近SRS手术普及率的增量测定值强有力地支持了1:500的TS的实际患病率的数据，并暗示其可能高达1:250。




对这些数字可以作另一种形式的理性检查。我们可以确定它们是否和相关的社会性别状况患病率的大致推测值相一致，以及是否和那些状况的患病率的期望比率相一致。

在美国对变装欲（crossdressing）患病率有不同的估算。最保守的估算是，在所有成年男性中约有2%到5%在进行变装生活（1:50到1:20）。这些人在家或私人CD俱乐部中进行部分时间的变装活动，并在实践过程中获得巨大的满足感。在这类状况中大部分人主要是对变装有一种男性的崇拜心理。然而在一小部分人（1/3？）中，该行为主要为自身轻微的、中等的或强烈的跨性别感受提供了一个发泄途径。

一小部分“跨性别”的变装者会在该群体的活动过程中进入到“转变”状态，并开始全时以女人的社会身份活动。这些人中一部分将完成一个“TG转变（没有进行SRS手术），获得新的身份证，并在之后以女人身份生活。其中更小的一群人将完成一个“TS转变”并进行SRS手术。在美国那些完成了TS转变的人在大部分情况下可以获得和女人一样的完整的法律地位（更新她们的出生证明、可以和男性结婚、领养孩子，等等）。

大型变装者俱乐部的长期经验指出至少有1/10到1/20的变装者最终会完成一个全时的转变。在那些进行转变的人当中，更小的一部分，大约1/3，将继续以完成TS转变（包括SRS手术）。这些数字如果你简单地询问那些俱乐部中有经验的变装者们就会听到。这些大致的数字同样也被各网站中主要的“跨性别”人群列表里列出的TG、术后的TS和CD的大致比率所证实，诸如Susana Marques TV/CD/TS/TG Directory [5]，URNotAlone [6]和Fiona's Fantasyland [7]。那些网站上列出了数千的（CD + TG +TS）女孩，你可以通过直接浏览那些列表来获得大致比率。虽然在这些网站中肯定也有很多“自我标榜”的情况发生，但没理由去怀疑那些自我标榜的人的比率和实际在更大的人口（不是网站）中遇到的比率有巨大的偏差这一事实。

这些数字提供了另一种方法来推算一些TS转变的估算期望普及率，即“自上而下”。举例来说，如果只有1:50的成年男性是CD，同时如果他们中间只有1:20进行了转变，那么我们将认为有1:1000（TG + TS）的转变发生。这将预示出一个非常保守的估算——即这些人中更小一部分进行了TS转变的人群的普及率——大约1:3000，这个值和我们先前计算的已完成的手术数量值的数量级相同。当然，如果CD的患病率和CD中进行了转变的那部分人数比上面给出的低值（保守值）更高，那么这个估算将高的多。

还有另一种方法来看待这个问题：大多数美国的跨性别积极行动主义团体估算在所有人中大约有1%到2%的人有强烈的跨性别感受并需要一些发泄途径来表达那些感受。这些人中的很多人“付诸行动”，或进行部分时间的变装生活（并成为变装者中的“跨性别部分”），或采用了全时的“性别变体”（既不是男性也不是女性）的角色。在这些人当中，约有1/3有更强烈的“变性欲”感受并真正想要成为另一边社会性别中的一员，如果他们能找到一个这样做的方法的话。这些数据暗示了一些成为“跨性别”或“变性欲”的“内心体验”的“实际”患病率，也就是“强烈的跨性别感受”和“强烈的、不顾一切的的跨性别渴望”的患病率分别为1:50和1:150。

然而，这些人中只有一小部分可以完成TG或TS的转变，即便在社会的最大的帮助通融中也是如此。不过，即使只有1/3到1/5的人能进行转变，这数据也可以使我们得到一个推测的患病率：TG转变大约为1/150，TS转变大约为1:500。换句话说，那些数据很可能是这些转变的“实际”患病率的下限，如果我们立刻从年轻人开始并进入到一个比过去几十年对这种转变更开放和更支持的时代中去的话。

通过横向比较上面的数据并计算，同时利用不同状况的大致估算比率，我们可以构建出下面关于患病率的大致推算的表格：




当然，这些全部是非常大致的数字。它们仍然受到定义和“标记”等问题的影响。不过，这张表格暗示了这些数字可能是什么和这些数字如何进行可能的类别间的横向比较。注意，为计算一个改进的美国TS转变者的下限（1:2500）而通过统计手术数量的方法“自下而上”得到的大致数字显示出和“自上而下”得到的大致导出值的一致性——该大致导出值来自于美国变装者团体和积极活动主义团体的估算，表明大约有1%到2%的人是TG，并有大约2%到5%的男性经常从事（私下的/俱乐部中的）变装活动。因此这张表格通过常识的方式“统合在一起”，并暗示应该把注意力集中在何处以进行更深入的研究来精炼这些数字。

这个推算的患病率的结论矩阵在不同的国家和文化圈中将有很大的不同，因为每个文化圈对变装行为和跨性别表现的禁止程度不同，并且还要包括在不同的国家中不同的标签和范畴划分。很多国家有传统化的“第三性别”的社会选项以便众多的TG和TS可以自然的把身份角色转移过去，但同样是那些人如果住在美国则必须选择完成TG或TS转变。当然TG和TS转变的比率也因国家而有很大不同。在很多人均收入低或社会约束大的国家中，极少有跨性别人群可以得到SRS手术治疗。在这些国家中，TG转变通常是唯一的选择。如果研究者可以逐渐建立并横向比较越来越多的国家的全面的跨性别状况的患病率矩阵数据的话，这将是非常有帮助的。这类文化圈间的患病率矩阵将有助于我们更好的理解先天性状况的潜在的共通性，从而使不同的跨性别角色成为某个社会文化的一种职能。




现在让我们将琳对美国TS患病率的估算和允许变性欲症患者通过一些方法进行性别转换的其他文化圈中的估算进行比较。当然这个比较在不同的国家中会因为相当不同的术语、自我分类、性别修正技术和文化模式而变得非常复杂。虽然如此，我们还是可以进行一些大致比较以助于进一步三角测量这些数字。

举例来说，大部分关于印度的海吉拉（Hijra）的大致估算为在十亿人口的国家中有1,000,000人。由于印度13岁以上的男性有大约3.75亿，则海吉拉的普及率大致为1:375。和海吉拉宗教导师以及西方变性欲女人的近期通信暗示了大部分经受了简单原始的海吉拉“变性”手术的人是早发的强烈变性欲症患者。成为一个海吉拉意味着将失去非常大一部分的社会地位，因此在印度肯定有相当多的TS没有选择成为海吉拉。所以1:375这个值看来是一个合理的印度强烈变性欲症患者的实际数量下限。

这些数字更被马来西亚变性欲症患者的近期调查 [8]一文所支持，那里有一种被隔离在贫民区的“街头异性模仿”文化，有些像在美国的那种文化一样。马来西亚的统计数字为在2180万人口中有50,000名“像女人一样生活的变性欲症患者”（也就是说，TG + TS 转变者）。这些女人和美国的“TG转变者”相对应（指那些“shemale-她男”，即在社会上完成了身份转变但没有进行SRS手术的人）。在印度尼西亚的TG转变者的普及率为：50,000除以大约820万的13岁以上的男性，结论是1:170。这个数字中的一部分（1/3？1/5？）可能是状况强烈的TS并且如果他们找到途径的话将进行SRS手术。另外，毋庸置疑在更大的人口数量中有更多的TG + TS人群没有进行转变，这归咎于极端的社会降级那样的结果。因此，这个1:170的数值很可能和该社会中的变性欲症患者的普及率的数量级相同。（注意早期的估算 [9]暗示了在马来西亚至少有10,000名变性欲女人，由此导出的患病率至少为10,000/8,200,000=1:820；这个值同样也在琳的估算的数量级范围内）。

在2001年，Donna Patricia Kelly [10]在报告中用前面描述的琳的方法对英国的变性欲症患病率进行了估算。使用了一个对英国的术后女人数量的保守估算后，Donna计算出英国的术后女人普及率下限为1:3750，并估算了MtF变性欲症患病率为1:750。这些数值同样和琳的估算的数量级相同。

这些数字同样和被香港的香港大学教育学院的Sam Winter发现的数字相同，在他的题为“泰国卡索埃（Katheoy）统计” [11]的论文中，他发布了统计近似值——在泰国不同场所中的大量路人中有6/1000是MtF（TG + TS）社会转变者（也就是，1:167）。那篇论文因为描述了一种新颖的估算（TG+TS）患病率的方法（雇佣卡索埃作为顶级专家来针对过往的行人进行“识别其他卡索埃”的工作以从人群中统计卡索埃人数）而被强烈推荐阅读。在这个数字中谨慎地一部分（1/3？1/5？）可能为状况强烈的TS并且不是已经完成就是即将进行完整的TS转变（如果可能的话）。因此这个数字对1:500到1:800的TS患病率下限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支持。[如果进一步的研究可以让在卡索埃中的TS/（TG+TS）部分明了化的话将很有价值，也就是，在卡索埃中进行了SRS手术的那部分人，以及是否那些数字被或没有被泰国的SRS手术费用所压制。]

所有这些研究对强烈MtF变性欲症的可能的患病率进行了三角测量，得到的结论是1:500或者更大。这个值几乎是APA在DSM-IV-TR中所公布的值（1:30,000）的100倍！因此，DSM-IV的患病率数值一定比实际值低得多，相差了2个数量级。
这些数字同样显示了在很多国家中跨性别（TG）转变（没有SRS手术）的普及率要大于1:200。




作为对比，让我们考虑一下那些对人类生活有严重影响的长期持续的状况的患病率。肌肉萎缩症的近似患病率为1:5000，多发性硬化（MS）为1:1000，唇裂/腭裂为1:1000，大脑性麻痹为1:500，失明为1:350，耳聋为1:250，自我报告的癫痫症为1:200，精神分裂症为大约1:100，风湿性关节炎为大约1:100。所有这些状况都被我们社会的注意视线感兴趣地捕捉到，同时遭受这些病痛折磨的人得到了大量的公共关爱。大量的研究资金被投入到研究和治疗这些状况中去，同时欢迎病人使用任何可能减轻这些状况的现有医学治疗手段。

对比一下处在强烈变性欲症困扰中的人们的处境吧，这同样对一个人的生活有着严重的影响。这个在社会上不受欢迎的状况完全从我们社会的注意视线中消失了，有效治疗的权限根本没有触及到巨大的患者群中的大多数，同时广泛的医疗组织和社会福利界完全没有意识到相关的高患病率（1:500到1:250或更大）并经常因对这个状况的污名化且不予治疗而对其造成严重的负面影响。



我们同样可以对我们的声明——即精神病学家关于变性欲症患病率的估算有相当大的偏差——进行一个理性的检查。方法很容易，简单的计算一些这些数字的含义就会注意到这些含义是多么的荒诞可笑。

举例来说，如果只有1:30,000的男性是真正的变性欲症患者，并且如果我们认为他们之中最多只有1/4寻求到了帮助并完成了一个包括SRS手术在内的完整转变，那么将只有1:120,000的男性完成了SRS手术并成为了一位术后女人。既然在美国18到60岁的男性人数有80,000,000，那么这个SRS普及率的估算就表示在美国只有670名术后女人存在！但我们当然知道每年大概有两到三倍于此的男性在进行SRS手术，所以这个值明显是个被空想得太小的结论。

看待这个问题的另一种方法是：如果只有1:120,000的男性在他们人生的某个时刻进行了SRS手术，并且如果SRS手术的年龄跨度平均分布在18到58岁之间（一个40年的跨度），那么在任意一年这些男性中将只有1/40的人进行SRS手术。于是得出结论，每年只有17位美国公民和居民进行了SRS手术！再声明一次，这是一个低得可笑的数字，明显相差了大约100倍。




如我们所见，DSM-IV关于变性欲症患病率的数值错了2个数量级。为什么精神病学界要将TS患病率的数字轻描淡写到这种程度？如果他们不是故意的，那么他们是如何这样的无视这个错误的？让我们来推测一下以下的内容。

这个问题的一部分来自于最通常的无知。精神病学界仅仅“阅读他们自己的出版物”。如果在他们的期刊中仅有的公开报告里报道了关于变性欲症的患病率，那么这篇论文就将成为被引用的范本——即使那是来自数十年前的完全过时的、有纰漏的数据！任何其他的事情对他们而言“并不需要考虑”，他们也不会花费任何注意力在上面。

精神病学界同样通常都会忽略可以更好的阐明美国的这些状况的文化间的比较或对人类行为的人类学研究，并且因此也不知道来自其他国家的患病率的近期数据。该学界似乎同样也不接触发生在现实世界中的对变性欲的治疗和手术，或连平常到发生在我们自己社会中街道上的事都不接触。取而代之的是，他们只对“到他们的办公室寻求治疗的人”进行治疗。因此在仅见到了一小部分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去看精神病医生的变性欲人群的偏性样本之后，他们便被自己的对变性欲人群的认识上的各种曲解所支配。

也许最重要的是，精神病医生们是为了自己的强烈私欲而让他们的病人相信变性欲症是难以置信地稀少的，从而使他们为此支付数年的高额心理咨询费来让精神病医生确信一个病人的确是需要进行SRS手术的“真正的变性欲症患者”。精神病医生可以强化一个非常“保守、非许可”的方来来治疗变性欲症，如果他们可以继续向社会保证“‘真正的变性欲症患者是难以置信地稀少的’，并且大多数寻求‘变性’的人患有精神病并需要精神病医生来‘整整脑子’以治疗他们的‘错觉’”的话。

生活在隐身模式下的大量术后TS女人的完全不可见性也使估算保持在了低点。毕竟，在我们社会里对大多数人（那些没有看到过大城市的深夜街景的人）而言，仅有的公开的变性人是由（1）年轻且公开表现娘娘腔的男孩和（2）在转变过程中或转变后在扮演或模仿上有困难的年长的转变者和女性幻想症患者所组成的一小群TS小众。那些也是唯一倾向于去看精神病医生的群体。住在大城市贫民区的街头异性模仿者们远离任何人的注意视线并从不去看精神病医生。同时大量的更有条件的从青年到中年的管理自己转变的变性欲症患者从不打算去一个精神病医生那里让他“帮助解决他们的精神病问题”。取而代之的是现在他们几乎都去有经验的、不带批判眼光的、务实的社会性别顾问那里。

美国的大部分的精神病医生因此再也没看到过任何不显眼的、成功完成转变的海量变性欲症患者中的任何一个。这些女人中的大部分在实务（非精神病学、非行为学）咨询的帮助下悄悄地进行社会的/荷尔蒙的转变。她们进入并完成她们的真实生活体验（RLE），获得SRS手术，然后在隐身模式下作为一个女人重新融入社会，并且没有任何传统的精神病医生的介入。（作为这种状况的例子，请参阅琳的变性女人的成功故事页面 [12]）。大多数精神病医生甚至完全不知道有这么多的成功的转变者的存在！

也许这个解释停留在了一个平庸得多的层次上。大概几乎没有精神病学界的人会像科学家和工程师那样定量地思考，那么他们没有注意或领悟到他们的数字偏差了有多远也就不足为奇了！在这里模仿一句Christine Burns（英国Press For Change组织的副主席）在2001年阅读了琳的数字之后所提出的问题，我们也要问“难道精神病学家们已经不会统计了么？”

因此这使得一位研究工程师（琳·康维，于2001年1月）将再三被引用的患病率数值中有严重错误这一情况具体化出来，并进行以上这些计算来说明在美国术后变性欲女人的普及率至少有1:2,500，同时意味着强烈变性欲症的患病率至少有1:500，还可能更多。




当这份报告于2001年开始发行后，第一个对琳的高值TS患病率结论进行抵制的强烈信号来自了一个出人意料的地方：来自其他变性欲女人们自己。

这种抵制经常以极端强烈并失去理性的形式出现。它通常采用愤怒的“否定”和宣称“那些数字不可能是对的因为专家在几十年里都知道那应该是1:30,000”的形式。很多关于计算的细节讨论则以这样那样的方式寻找到可能改变这个结论的细小因素，然后她们因此宣称“整个事情都错了”。这些人中似乎没有人领会到旧数字错了几个数量级，任何细小因素在这样巨大的错误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

但是为什么变性欲女人不想相信这些新数字？为什么她们自己不尝试核对一下这个计算？看来似乎有两个主要的原因使一些变性欲女人如此执着于这个旧的“1:30,000”的TS患病率数值上。

第一个原因很简单：“成为变性欲症患者”是非常特别的，如果这是“非常非常稀少”的话。在很多个人故事网页（译注：如BLOG博客）和社交网站中我们可以找到很多类似“我的状况每30,000人中才会有一个”的陈述。琳推测这种“非常稀有”的观念让一些TS女人有一种“特殊化”的感受，这帮助她们抵抗出柜时感受到的难堪和羞辱。因此这些女人强烈地抵制“毕竟患变性欲也许不是那么的罕见或特别”这一观点。

另一个否认这些新数字的真实性的原因则涉及到了医疗保健：在过去为获得保险公司赔付的荷尔蒙和SRS手术费用而进行的努力中，这个1:30,000的数字经常被用来平抚对于“到底要花多少钱来处理那些问题”的恐惧。通过宣称“变性欲症是不可思议地稀少的”，活动家们计划好将花费很少的资金在TS人群的所有转变的医疗保健上。因此“变性欲症将比他们以前所认为的普及100倍”这个可能性对他们而言是一个巨大的惊吓。

无论如何，他们对于“这个新数字对医疗保险的责任范围状况产生不良影响”的关注是过于夸张的：毕竟，即使患病率为1:500，在任意一年的转变的发生率也将只有它的1/20到1/40。因此未来每年可能需要进行转变的实际人数大约在1:10,000到1:20,000，这依然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因此这个高值TS患病率将不会对“为荷尔蒙和SRS手术获得保险责任范围或者政府医疗项目覆盖范围”造成影响。对这些问题的涉及显然不该成为在过去的年月里故意隐藏掉“变性欲症患病率比过去所认为的高得多”的明显证据的理由。在许多方面这个更高的患病率应该让医学权威更严肃地认清变性欲人群的处境并花更多的关注在对他们的治疗上——因为这毕竟不是一个“总体罕见”的状况。




琳基于简单明显的统计和计算的、全新并改良的患病率数字的估算，是对美国精神病学界在整个变性欲症领域中的可信性、权威性和真实性的一个正面的挑战。精神病学家也许会对琳的估算上的细节问题进行诡辩，但他们无法回避他们自己错误中的数量级问题。该学界关于变性欲症患病率的估算上的两个数量级级别的错误实在是异乎寻常的。

这个显而易见的错误激起了跨性别群体对DSM-IV所提供的关于变性欲症的错误信息的反应。琳的数字在美国的跨性别群体中广泛传播。他们包括了，举例来说，在科罗拉多州的性别同一性网站的对DSM-IV-TR的性别障碍的数据重组的资源中，位于http://gidreform.org/ [13]，作为该网站对“精神病学关于跨性别和变性欲症的错误表述”的详尽控述的一部分。

同样有些令人意外的是，哈利·本杰明国际性别焦虑协会（HBIGDA）自己也懒得做一份关于已经完成的SRS手术数量的调查。虽然如此，最近发表的HBIGDA的治疗标准版本6 [14]还是给了一个如下的患病率估算：“早期的关于成年人的变性欲症患病率估算为男性37,000分之1，女性107,000分之一。来自荷兰的、关于作为性别同一性障碍光谱的一端的变性欲的、最新的患病率情报为男性11,900分之1，女性30,400分之1。”

我们可以看到HGIBDA引用了一些较新的，但同样有缺陷的“调查研究”。令人惊讶的是，HBIGDA将这些结论表示成三位有效数字，暗示着这些是“非常精确的结论”！他们同样将这些数值作为患病率的实际值而不是一个新的下限来引用，就像那些精神病学家所作的一样。

HBIGDA因此继续传播着精神病学家们的方法误差，依然引用着另外一个基于已知的SRS手术数字的“国外的调查研究”，而该数字明显是SRS手术总数的一个子集而已。任何这类研究都严重低估了包括许多生活在隐身模式下的女人在内的实际SRS手术数量，并更严重地低估了该国家大得多的术前强烈变性欲症患者人群数量。




归根到底变性欲症至少比以前被美国精神病学界所公认的更普及2个数量级。这个结果对变性欲症的诊断和治疗，以及对处于这种状况的人们的人道社会政策的架构有着重要的含意。这同样将有助于更好更全面地看待这个大得多的关于跨性别状况的患病率，以及跨性别人群（TG）的社会转变。

举例来说，存在于美国大型市中心区的数千被抛弃和逃走的跨性别和变性欲青少年完全未被认识到并从我们社会的“关注视线”中消失了。大多数在我们城市街道上遇到TG和TS性工作者的人们简单地推断那些人是“同性恋”。然而在我们大多数的城市中，TG/TS女孩和男同性恋群体几乎没有交集，因此艾滋病预防工作都针对男同性恋者而不曾涉及过TG/TS群体。这导致了至今为止未被认识到的艾滋病的蔓延并有数不清的人间惨剧发生在这些街头跨性别孩子中间，如最近在Salon.com 科学与健康 [15]中报道的那样。

出于对TG和TS状况以及这类状况的患病率的事实的无知，美国的医学组织依然固执于经常不人道的对待寻求紧急医疗帮助的TG/TS人群，甚至在与性别无关的紧急情况中也是如此。作为对这个问题的回应，美国公共卫生协会发布了一份关于“在研究和临床应用中承认跨性别个体的需要”的公共卫生政策声明，（APHA Public Policy 9933）[16]恳求医学界对TG和TS人群进行治疗，并更有同情心和更专业地对待他们。

幸运地，美国很多开明的城市和法人团体已经注意到了跨性别和变性欲人群并不是稀有的，并已经采取措施来保护他们的人权。美国的许多的主要城市（纽约市、波士顿、费城、达拉斯等）已于最近通过了新的法律法规为TG和TS人群免受歧视而提供保护。一些城市诸如圣弗朗西斯科还提供了庇护所和技术支援室以帮助年轻的“街头异性模仿者”获得荷尔蒙、鉴定证明和职业咨询。美国很多卓越的法人团体，尤其是那些高技术界的，现在对TG和TS人群提供了“均等机会”的雇佣保护。在那些团体的很多公司中变性欲人群甚至可以“在工作中”进行转变，而不必担心会丢掉工作。

然而在美国一些州的官僚机构里依然缺乏同等的程序来对转变者的驾照、出生证明以及其他身份证和人事档案进行更新。在变性欲症被认为是“极其稀少”的过去几十年中，一些州甚至根本不想去完善任何程序来为那些变性的人们更改档案，同时这些情况经常被以一种非正式和反复无常的态度以一次只能一个人的方式来处理。幸好增加的公开以及积极行动主义的TG和TS人群，连同对这些状况的患病率的更好的判断力一起，将让那些州更新他们的官僚程序以完全适应性别的改变。




在这份报告中我们发现美国的SRS手术普及率至少有1:2500，并可能有这个值的2倍。因此，在这里MtF变性欲症的实际患病率肯定达到了1:500甚至可能还要大得多。这些结论显示出了和其他国家关于TS患病率的近期研究的一致性。

这些结论和被美国精神病学界的“专家权威人士们”如此再三引用并被媒体采纳的患病率数值（1:30,000）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们探究了为什么该学界固执于引用小了2个数量级的患病率数值的原因。我们推测这个巨大的错误之所以存在了那么久是归咎于无知、财政上的自利、相关讨论被控制以及很多精神病学家对定量思考的无能力等诸多原因的共同作用。或者也许精神病医生的旧的估算已经成为了类似“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于是这个数值便得以被机械地不经思考地在过去的几十年中传播，即使有人感觉有异也不会对此提出质疑。无论是哪一种原因，精神病学家关于TS患病率的估算都明显有极大的偏差，大约差了100倍。

被广泛引用的TS患病率的估算中有这样巨大的错误这样一个发现对医学界、公共卫生界、社会福利界和政府官僚机构的传统观念提出了诸多的挑战——同时不仅关于变性欲症，更包括了我们社会中更大数量的跨性别转变者。所有这些公共机构应该比过去更严肃地对待变性欲症和跨性别症，并更仔细和更严格地为存在于我们之中的诸多变性欲和跨性别人群考虑社会福利及人权问题。





[1] Sarah Schafer, "More Transsexuals Start New Life, Keep Old Job ", Washington Post, December 28, 2000.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WashPost12-28-00article.html

[2] David France, "An Inconvenient Woman", New York Times, May 28, 2000.
http://www.pfc.org.uk/news/2000/calp-nyt.htm

[3]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 （DSM-IV）-TR, August 2000.
http://www.amazon.com/exec/obidos/tg/detail/-/0890420254/qid=1039122968/sr=1-1/ref=sr_1_1/002-4205575-1219210?v=glance&s=books

[4] Lynn Conway, "Sex Reassignment Surgery (Male to Female): Historical notes, descriptions, photos, references and links", 2000-2002. Posted on the web at: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SRS.html

[5] Susana Marques TV/CD/TS/TG Directory. Website at URL:
http://www.sylviajean.com/transgenderdir/

[6] URNotAlone. Website at URL:
http://www.urnotalone.com/

[7] Fiona's Fantasyland. Website at URL:
http://www.fionaclare.com/girls.htm

[8] Farid Jamaludin, The Star.Com, MALAYSIA--PETALING JAYA: "Transsexuals: Declare Us As Women", January 21, 2001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MalaysianTS.html

[9] Yik Koon Teh, "Country Report: Malaysia", Transgender Asia Papers, May 2, 2002. Posted on the web at:
http://web.hku.hk/~sjwinter/TransgenderASIA/country_report_malaysia.htm

[10] Donna Patricia Kelly, "Estimation of the Prevalence of Transsexualism in the UK", October 13, 2001. Posted on the web at: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UK-TSprevalence.html

[11] Sam Winter, "Counting Kathoey", Transgender Asia Papers, August 27, 2002.
http://web.hku.hk/~sjwinter/TransgenderASIA/paper_counting_kathoey.htm

[12] Lynn Conway, "TS Women's Successes: Links and Photos". Posted on the web at: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successes/TSsuccesses.html
[13] Gender Identity Center of Colorado, Inc., "GIDreform.org: Challenging Psychiatric Stereotypes of Gender Diversity", Posted on the web at:
http://gidreform.org/

[14] The Harry Benjamin International Gender Dysphoria Association, "HBIGDA Standards of Care for Gender Identity Disorders, Sixth Version", February, 2001. http://www.wpath.org/soc.htm

[15] Nina Siegal, "A plague undetected", Salon.com SCIENCE & HEALTH, March 28, 2001.
http://dir.salon.com/news/feature/2001/03/28/transgender/index.html

[16] American Public Health Association, "The Need for Acknowledging Transgendered Individuals within Research and Clinical Practice," APHA Public Policy 9933, November, 1999.
http://ai.eecs.umich.edu/people/conway/TS/APHApolicy9933.html

1960年	1970年	1980年	1990到2002年
1,000	6000-7000	9,000-12,000	14,000-20,000

被观察的情形：	很可能是“实际”患病率的下限	当前的患病率的保守下限
部分时间变装但感受强烈的CD人群：	1:20	1:50
有着强烈TG感受的人：	1:50	1:200
有着强烈TS感受的人：	1:150	1:500
TG转变者（有/无完成SRS手术）：	1:200	1:1000
TS转变者（有完成SRS手术）：	1:500	1:2500